Wald

嘟嘟囔囔

【但总之如果我能多多少少成为一个good Samaritan的话,我还是希望是出于love thy neighbour as thyself的心情,而不是noblesse oblige式逻辑吧】深有同感了。

戯作三昧:

摸个鱼吧。今天首页有人转了条微博,有一点想法不吐不快。“知识学位获得,在很大程度上离不开自身结构优势地位,并进一步带来许多privilege”这句话我完全赞同,但原po后半截的“所以,如果这些学识,不能用来为那些被压迫、被排除、被边缘的群体做任何一点微小的事、发任何一点微小的呐喊、挑战任何一点结构的铁笼,那么所谓精英名校高学历,便没什么可以夸耀的地方”就可以说是一种让我不太舒服的逻辑的典型反映了。

如果我们认为一个处在特权阶层的人在道义上有帮助被压迫者的责任,那么这种想法就非常容易导向一个结论:假如这个人去帮助了被压迫者,他就负起了自己身为特权阶层的成员应尽的责任。既然他已经做了自己因为享有特权而应做的事了,他是否就有理由享受特权了呢?慈善可以justify特权吗?当能力本身就来自结构上的不公正,再谈论“能力越大,责任越重”不就显得很苍白了吗?

原po毫无疑问是满怀善意和社会责任感的,但“如果这些学识不被用来做一些事,那么所谓精英名校高学历,便没什么可以夸耀的地方”这种说法会让我想问“那要是我做了,是否就可以夸耀了呢?”如果说我这几年明白了什么,那就是我的学识实在没什么可夸耀的。当然我才疏学浅,要夸耀本来也轮不到我。但就算我的学识再深厚,其实也没什么可夸耀的。让我拥有它的因素有很多,其中我可以为之自豪的就一两条吧,不能更多了。即使我做再多也不会改变这一点,我怎么能去夸耀它呢?

话又说回来,我既没有勇气也没有能力改变不公正的结构(就算要改也不知道该改成什么样、怎么改),也就能靠有空尽量做一点事来获取心理安慰了。我做的多半还比不上原po做的多,也没有立场批评人家。但总之如果我能多多少少成为一个good Samaritan的话,我还是希望是出于love thy neighbour as thyself的心情,而不是noblesse oblige式逻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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