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ld

嘟嘟囔囔

青春の瞬き

子供みたいに疲れを忘れて寄り掛り合えば

僕らはたった独りでいるよりも有りの侭になる


上周Chinese Table时学姐说,觉得讲英文的自己和讲中文的自己不是同一个人,顿时身边不少朋友深表同感。虽然自己的英文也很烂,但因为始终觉得讲英语状态时的自己和讲中文状态时的自己是一个人,如果不是学姐提起,都差点不会意识到。

那天Chinese department(出国之后我始终抗拒把它和【中文系】这个词对应)的教授讲了与此有关的一件趣事。多年前教授在某美国的夏校教中文。那个夏校的语言项目对学生有着极严的要求,要求每个学生在正式学习前要签为期两个多月的语言合同,即在校期间,即使不是上课时间也只允许用目标学习语言,要是被发现说英语就要严惩。就算隔着语言屏障,教授班上有些人也在这段时间里谈起了恋爱。然而之后其中不少人回来看望教授的时候,都说自己当时在班上的恋爱对象一旦用回母语交流就像是变了个人,仿佛遭到了背叛,只好分手。

怎么说呢,美国人因为只能说中文于是谈起了恋爱,却因为说回了自己的母语而分手。怎么想都很有趣,也有一点点细思恐极。虽然对说不同语言的自己给别人的印象似乎格外有自信,但那说不定也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对谁都会说“这很好/真好”,这么说的时候,每一次其实都真诚地觉得“很好”,然而就算是最亲近的朋友也未必会这么理解。

人类根本不需要那么多语言,也不需要那么多词汇,就已经巴别塔了。

虽然村上老师说“理解就是误解的总和”,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但是还是很佩服能面对这么多人类,写出可以激发所有人类似共鸣的作品的人。


14天的春假,明明按照计划有11天在外面,最开始却完全不觉得丰富,也因此在意识到自己很充实地玩了4个地方之后收获了某种惊喜,收获了很多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东西。因为暴风雪窝在招待我的小姐姐家里宅着也好,在华盛顿赏樱花第一次骑行也好,为了省钱瞒着父母坐了夜班10小时的硬座火车去看朋友也好(我再也不这么干了),很多画面最后也就只是画面。

一个人当天来回去了纽约,只逛了Guggenheim。跟进螺旋式的设计,恍然间已经上了一层了,分秒间忽然产生了梦里不知身是客的感觉。

去见了豆瓣上一个很可爱的小姐姐。听她提起另一位很可爱的小姐姐,直截了当地说“她是我豆瓣上最喜欢的人了。”莫名大受感动,这个瞬间因而莫名其妙地定格了。

如果不是和两个并没有那么熟悉又很有主见且胆大的同学出行,像我这种胆小又只在小区花园里骑过比标准型小一号自行车的人,也不会足够冲动到在华盛顿骑车吧。好在同伴都比我年长且胆大,为了照顾我让我骑在他们中间。实验证明Biking真的是春日出游最好的选择之一,否则我们根本没办法在这么多地点之间穿梭,最后骑了有十几公里。骑回国会山庄的那一路实在美好,骑在自行车道上,两旁都是大车流。华盛顿交通很规矩,处在马路中央的自行车道给予人一种神奇的安全感。就这样迎面国会山庄一路笔直往前,不能更爽快。

在National Gallery又看到了一副伦勃朗的自画像,和豆瓣小姐姐在波士顿游玩是还看到了一副伦勃朗涉世未深时的自画像。想起去年在Frick看的老伦勃朗,有点想要落泪。

发现D.C.是一个很有爱的城市,Virginia也很可爱。大概这也是重要的收获。


人大概还是直接一点会比较可爱。

和一位可爱的大四学姐吃饭。学姐是无锡人,人好玩而直接,不像所谓的南方传统女孩一样含蓄羞涩。会真的直接当着还不是很熟但是喜欢的人的面说:“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我真喜欢。”真好。

看见去年5月5日的自己发微博说:非常想去荷兰。想大嚼迷幻蘑菇。想看郁金香。想磕嗨了蘑菇骑着自行车冲刺掉进河里。 

快一年后的现在还是很想去荷兰,但一点也不想和父母去,好像也找不到朋友一起去。当然也没时间去。这个季节的郁金香应该是很美的。虽然不现实,还是想在荷兰骑自行车暴走最后掉进湖里。

明年上半年反正要在汉堡,暂时期待一下来年春天好了。


终于,第一次在我校找到了喜欢日本文学的白人美国男生,喜欢的还是《枕草子》。居然真的会有美国少年喜欢这种作品啊。不小心联想到自己去年入校时默默想的【要是找到会喜欢芥川的男孩子就要和他dating试试看】,有点恥ずかしい。如果说从上一段失败的单箭头经历中有得到什么重要的启示,大概就是【通过找出共同话题展现自己吸引自己】过于孤注一掷了,以及切身体会到共同喜爱并不能证明什么。恋爱更多的还是对视与相处。

虽说如此,美国人,尤其白人,会发自内心地喜欢/关注欧美以外的文化,在目前的我看来却依旧像是一种humbleness的佐证。就像是小心翼翼地问起少年读东亚文学时如何处理文化差异的态度,少年提及the willingness to empathize,一个并不新颖的标准答案,但因为鲜少在这里听人提起,因而有点感动。


跟着其他德语班的同学一起,被教授领着去纽约看了Karl Marx City,被某些熟悉却依旧触目惊心的历史相似之处戳到了痛处。从电影院出来时教授问大家感想,大家纷纷表示“good/interesting”之后回归日常的嬉笑。因为太过沮丧,始终无法说出interesting这样的话,一种难以言喻的inferiority和负罪感浮上心头,竟非常没用地当着教授的面哭了起来(还好被教授温柔地抱住,没有被别人看到)。可我在哭什么呢,自己也很好奇。但不想讨论,也没法讨论。更何况负罪感与罪没有直接关系。 


虽然还不时下雪,但春天总算光临新英格兰了。

希望能因短暂新鲜的春光而短暂地忘记疲倦,与人互相依靠。


纽约回程的路上从旁边人的车窗拍的。自动把这张照片重复20遍,长长的天际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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