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ld

嘟嘟囔囔

Homer by Rembrandt

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空才可以寫一寫在荷蘭的這一週,先趁著空的時候寫一寫在海牙看到的這幅倫勃朗。


這當然不算是倫勃朗作品中多麼有名的一幅,但我卻非常受觸動,也很喜歡。這幅劃現在被珍藏在海牙的莫瑞泰斯皇家美術館(維米爾的珍珠耳環少女就被珍藏在那裡)。首先格外觸動我的是倫勃朗筆下荷馬的神情以及光線。我們都知道荷馬是盲人,但倫勃朗描繪他眼睛和神態的方式非常豐富,他的眼神有盲人獨有的空洞,但好像又在註視著什麼一樣,是講故事的人才會展現出的投入的神情。光線不謀而合地表現出了各個方面的歷史——劃上的荷馬顯然是一位老者的形態,是個人的歷史;詩人布衣上的光線與暗色背景形成反差,強調了個人形象,這是歷史上為人所知的荷馬。我們不知道他具體長什麼樣,甚至有爭議他到底是否存在過,但我們都知道他——歷史將他保留了下來。


可能是因為過去一個學年所學的內容,接觸了很多manuscript和scriber,讓我對「歷史」和「沖洗」格外敏感和觸動。介紹說現在的這幅並非原劃,原作本身受到嚴重的摧毀,這幅劃的右邊原本展現了在邊聽邊寫的記錄者。不過現在除了右下角一點點的紙筆,已經完全沒有scriber的痕跡了。這個細節和史實讓我很震撼,它彷彿反映了一種真相:因為這些記錄抄寫的人的不斷努力,我們才能瞭解荷馬史詩,閱讀他的作品;但相比起荷馬,我們對這些人的瞭解太寥寥無幾,少得可憐,甚至可以忽略不計。關於他們,唯一被著重記住的只有抄寫這個行為本身,如右下角的抄寫劃面一樣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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